了张软榻,留给戚晏休息。

他回来时,萧绍已经关了灯。

二皇子虽然表现得云淡风轻,不以为意,只逗着戚晏好玩,但他用了猛药,吐了那么多血,还是疲乏且困倦的,早早阖眼,拢着被子睡着了。

戚晏在屏风后迟疑片刻,还是放轻脚步,绕到了萧绍的床沿。

他轻轻俯身,将手指探入被中,摸到了萧绍的手臂,试了试温度,而后抽出手,又做贼似的碰了碰小腿,再次飞快抽出来。

被子温暖,手臂皮肤是暖的,小腿也是暖的,二皇子蹭在枕头里,神情舒展,美梦正酣。

戚晏抽回手,暗暗咬住后槽牙。

……他一点都不冷!

萧绍可不知道小探花做了什么,他一夜睡到天亮,第二日,便启程回京。

姚晋派了队人马全程护送,何内监则留在河东,彻查皇子中毒一事。

萧绍这厢回了京城,刚进皇子府邸,建宁帝便来了。

何内监的折子比萧绍早到一步,建宁帝早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河东受了伤,钦点了五六个太医,给萧绍诊治。

萧绍深怕苦肉计唱的不够,又取了指甲盖大小的药丸,含水吞下。

于是建宁帝迈步进屋,刚好瞧见萧绍吐血的模样。

金尊玉贵的二皇子气若游丝,攥着他父皇的袖子,眼圈因着难受红了一片,时不时咳嗽,吐出一点血来。

装得像模像样。

萧绍是建宁帝的老来子,从小捧在手心长大,建宁帝瞧着他这副模样,心都碎了大半,直将他揽在怀里顺着脊背:“好孩子,和父皇说说,好端端的去治水,这是怎么了?”

萧绍一边掩唇咳嗽,一边断断续续,将之前的说辞又拿来出来。

他半点不提白银案,也不提在青龙山上的发现,只说宋吕洋处处针对他,搞得他好生委屈,又说夜晚出门踏青,在山上拔笋,遇上了山火,山火来的突然,瞬间蔓延全山,跑都没地方跑。

一番话下来,处处不提白银案,又处处隐射白银案,建宁帝缓慢拍着他的后背,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。

最后,萧绍哑着声音,委屈又做作:“父皇,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
建宁帝点头,软声吩咐他好好休息,又多派了两个太医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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